李怀江接过另一盏茶,挑挑眉头,似有不意外地道。
“老家伙本就随心所欲,夫人怎的突然提及?”
以往在福州城,老家伙收的学子药童里,八成是小女娃。
李婉也不打哑谜,直接道,“意外的就是,这名女弟子是早两月才迁入幽州城,纪家商贵的嫡出小姑娘。”
李怀江险些没被热茶烫嘴,这——就不太符合老家伙的秉性。
“更炸裂的是,他老人家收了,还不自个带,直接把人丢给了之冬做徒弟。”
李怀江:……
这又是为何?
“十几年前,先生来长白山采药,受过纪家的恩惠,应是纪家提出将闺女送入他门下,他老人家可不就只能应下来。”
李怀江笑了“感情,他老头子甩甩袖子成师祖了,恩由徒弟去报。”
这就是李婉觉得好笑的点儿,可怜了之冬小子,平日里没闲着打理康宁堂,给下头几个师弟授课,如今又来了个贵女做徒弟。
提到之冬小子,李婉抿了口茶,悠悠道“这一年,梁婶子紧着给之冬小子相看了好几门婚事,皆是不太如意。”
随着大盛朝稳定,百姓们的日子渐渐好过,平民庄户人家的眼界也高了,既想图宋之秋这门从事的姻亲,又嫌弃之冬身有顽疾之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