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太多次，还是已经适应些，闻晓没躲。
没躲的下场就是陆倾燃把手再度放上他的下颌。
手脸相贴的那刻，有些微弱的酥感从接触处钻进皮肤。
陆倾燃……确实是祝阿姨生的，五官真的很符合闻晓审美，以前打量对方的视线纯粹，只觉得惋惜，现在可以带上他意图，闻晓内竟生出几分侵占念头。
他两的母亲美貌相当，但是风情并不相同。
比起纪女士的爱恨分明，祝阿姨更像是一朵纤弱的花，美丽，却缺乏自保能。
故而遇到情，容易感伤，没有纪女士的强势。
祝阿姨为陆倾燃而哭两次，哭完之后眼尾红红的，格外惹人怜。
陆倾燃没哭，闻晓没，到的可能性也很低，但是……闻晓里某个不能人的角落嘀咕，不知道这双眼睛是不是也遗传那种体质，激动起来，眼尾会红红的，瞧着很艳。
如痣的边上再染上红……
瞧着近处逐渐放大的那颗痣，这些思分散着，叫嚣着，闻晓没有躲。
不躲就是默许，是从交往第一天确定的暗号。
双唇再度压下来，热的，烫的，软的。
闻晓没有闭眼睛，便能很清楚地看到陆倾燃的眼睫在抖动。
好像对待什么珍贵的爱之物一样。
他吗？
碾压。
陆倾燃表情很投入。
闻晓里有不曾体会的情绪滋生，梦幻而迷离。
有、有点沉迷。
不是一触即分，但接触的时间也并不久，距离拉开，陆倾燃视线死死攫住闻晓，不放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。
闻晓被这种视线看得软，伸手覆上陆倾燃放在自脸上的手。
那探究的目光瞬间灼热。
陆倾燃后退的动作一顿，呼吸粗。
看向他的双眼带着隐秘的疯狂。
闻晓能辨认出来，他的呼吸也跟着。
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。
嘴唇微微张张，静默中，像是什么信号一样，让陆倾燃压着他的下颌，再度覆身……
但没亲上，闻晓用手隔开，“时间……”
刚两个字，倒计时结束，他该走。
陆倾燃亲亲闻晓手，闭着眼，表情虔诚得让闻晓整个人都觉得热。
“回旅馆。”
鬼使神差的，在闻晓意识到自什么之前，三个字已经脱口而出。
那双黑色的眼睛再度亮得吓人。
“……”
闻晓迅速陆倾燃推开。
这次是真的推开，隔出一臂的距离。
怕再贴着，贴出问题。
“走。”闻晓催促道。
两个人却出虚的意味，掩盖什么似的。
陆倾燃眼尾弯起，“嗯。”
*
离开得还算顺利，一路上被冷风吹拂，体温终于回归常。
“这个城市不安全。”
走出夜市一段距离，收斗篷，两个人把修改面部的覆盖物取掉，闻晓道。
陆倾燃：“确实。”
“我需要尽快离开。”
“明早走？”
闻晓想想，点头，“老时间。”
五六点的样子，赶最早的飞船离开，那个时候人也相对较少。
达成共识，两个人又就着黑市上收集到的信息，交流分析。
这颗星球，被星盗的势渗透得很厉害，这边一片，好几个大城市都还没有出星盗管辖的范围，想来他在这里发展也不是一天两天。
陆倾燃：“还有实验室，从始至终，我没有听到名字。”
“这颗星球很多农作物都是专供一个实验室的，能包下整个星球的产量，显不可能是小实验室。”
这两天，实验室始终出现在各种对话里，收购星植，拥有农产基地的，都是实验室。
但，没有具体名字。
尝试着问，但当地人只是实验室，别的也不清楚，想来要去大一点的城市，才会有人知道。
闻晓：“你是觉得星盗这个实验室……”
陆倾燃：“一种不低的可能性。”
“也对，他都不敢烧实验室要的星植，肯定是互相解，知道对方存在的。”
至于实验室星盗有没有更紧密的关系，还需要证据。
话至此处，已经到旅馆门口，两个人照不宣地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