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几年如何?那边的宗室勋贵,可有倨傲、不服顺的?” 康熙沉吟着,问道。 三阿哥今早除了听到九阿哥府的“祥瑞”之外,也晓得了九福晋早产的原因。 九阿哥被欺负了,入宫告状,将自己气个半死不活的,才使得他福晋早产了。 没出息的玩意儿,就会窝里横! 三阿哥心里是掐眼睛看不上。 他想了想,道:“镶蓝旗宗室少,除了简王府一脉,就是他们的旁支,没有第二家,看着倒是太平……” 简王府的旁支,就是舒尔哈齐其他儿子的后代,也包括原旗主阿敏几个儿子的后裔。 康熙想到简亲王,安心不少。 简亲王庶子出身,性子圆润,素来待上恭敬,对皇子们也亲近。 “如果有冒犯到你们的,也不要忍着,你们即便封爵开府,也是当朝皇子,尊贵不容人无礼……” 康熙斩钉截铁道。 三阿哥点头,道:“汗阿玛您就放心吧,儿子这些年虽读书识礼,可也没有忘了满人的血性,要是真有奴才闹到儿子跟前来,儿子也不劳烦汗阿玛操心,直接砍了就是!” 他这样一说,康熙就想到九阿哥。 虽说已经成丁好几年,可是没有经历过战场见过血,就是差一些,确实少了几分血性。 不过九阿哥那胆子,怂怂的,真要送到战场上见血,怕是就要吓坏了。 他揉了揉额头,眼角的余光看了三阿哥一眼,没有错过三阿哥嘴角的笑意。 从小就这样,就爱争强。 这是听了九阿哥得了三个孩子,变着法儿的在其他方面贬损九阿哥。 康熙又好气、又好笑。 还说自己读书识礼,就这小肚鸡肠的样子,比九阿哥也强不到哪里去。 “行了,这趟出远差也辛苦了,好好休息半月,就去礼部行走吧……” 康熙不耐烦了,摆手道。 三阿哥站起身,恋恋不舍道:“那儿子就先回了,回头再来给汗阿玛请安……” 打小的毛病,改不了的。 又是这么大的岁数,总要给几分体面。 康熙就缓和了脸色,点头示意人走了。 三阿哥出了乾清宫,却没有立时出宫。 他犹豫了一下,往毓庆宫去了。 这回怕是太子爷正闹心。 老九本就受宠,嫡子女又成了“祥瑞”,倒是将太子爷衬着膝下冷清,只有几个庶子,出身都不高。 他这个弟弟,也可以过去安慰安慰。 不过等到走到毓庆宫门口,三阿哥脚下一顿,倒吸了一口冷气,抹了一把汗,往箭亭方向去了。 差点办了湖涂事儿。 还有十五万两银子的本金在九阿哥手中握着,何苦这个时候得罪他? 回头在利润上扣他几分,可没地方哭去。 老九喜怒随心,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。 他可是听说了,温泉的价格现在比年前已经翻了一倍。 尤其是修建行宫的消息传出来后…… 就算老九黑心,只分润三、五成的利润给大家,也很是可期…… 嘿嘿嘿…… * 宗人府,监狱。 十阿哥一早就过来了。 简亲王也好,苏努贝子也好,都是八面玲珑,不爱得罪人。 他要是不盯着,说不得那两人直接就给石贵判个“流”,而后“准赎买”。 真要那样,九哥可成了笑话了,自己气病了一回,结果这惹事的奴才却毫发无损。 这样成例,下回谁都敢冒犯九哥了。 “王爷,我打算亲自审石贵……” 十阿哥过来宗人府衙门,就直接找到简亲王处,看着简亲王道。 简亲王实际上也是两难。 他是镶蓝旗旗主,信郡王是正蓝旗旗主,真要对上了,可就结仇了。 信郡王的性子又各色。 可是九阿哥受委屈了,皇上催着,还专门为此事传了他,这就轻不得、重不得的。 眼见着十阿哥送上门来,简亲王松了一口气,道:“不单石贵,今早九爷还送来几个人,阿哥一起审了吧!” 十阿哥早上直接来的宗人府,并没有去九皇子府,还是刚听说此事。 等到他问了缘故,脸色阴沉着,道:“谢谢王爷,我还真是要好好审审,这一个两个,怎么就专盯着我九哥欺负……” * 九皇子府,后罩房。 几位皇子福晋陪着说了会儿话,也就散了。 舒舒随后吃饭。 她现下是一天五、六餐,都是汤汤水水的。 这几日还是要以排恶露跟催奶为主,相对比较清澹,也就不怎么顶饿。 又不能老吃鸡蛋顶着,舒舒就跟小棠吩咐了,让做了些肉松左粥。 等到睡了一觉,舒舒察觉到不对,跟伯夫人念叨着:“怎么姑母还没到呢?” 以康亲王太福晋对她的疼爱,得了消息,也该过来了。 可是这中午饭时间都过去了,还没有动静。 难道是九阿哥又犯小心眼了,没打发人往那边送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