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要在外城也开一家千金坊……” 小椿说道。 舒舒摇了摇头:“不妥当,还是算了。” 越是赚钱,才越要收敛,要不就太惹眼。 城里的银楼,要么是皇亲国戚,要么是勋贵大族。 城外的铺子,有些幕后的东家也是这些人。 到旁人的地盘抢饭吃,犯忌讳。 还有千金坊这样的买卖,聪明人早开始效彷,在其他地方开店,轮不到舒舒过去开分店。 小榆则道:“福晋手上的铺子,布庄那里旁边是绸缎行,适合做女人生意;还有就是千金坊隔出来的茶楼,也比较合适。” 因为看到这两处合适的铺子做胭脂铺子,小榆就没另外去看那些要赁的。 舒舒想了想,道:“布庄就算了,那里明年要转给福松,就那个茶楼吧,地方也差不多了……” 小榆脸上带了几分雀跃,道:“那奴婢琢磨琢磨手上的脂粉方子,还有唇油什么……” 舒舒见状,笑着问道:“要是将这铺子交给你打理,你能不能自己担起来?” 舒舒外头还有两个陪房,是她小时候的侍女。 那两个比舒舒大十来岁,当年照顾她起居也极精心。 后来两人都嫁的不错,一个是齐锡乳母的孙子,一个是觉罗氏乳母的孙子。 等到舒舒大婚,两对夫妻都成了陪房。 不过她们只是寻常妇人,跟着丈夫去看看庄子,巡视铺子就到头了。 小椿她们这一批丫头不同,还兼了舒舒的伴读,一个个的都能立起来。 小榆虽是后来的,不在舒舒身边长大,却是在觉罗氏屋里五、六年,耳濡目染下来,也是个眼明心亮的爽利姑娘。 小榆迟疑道:“可福晋身边呢?也要人使唤。” 舒舒道:“又不是叫你马上出去,就是个梳头的差事,占着你大材小用,你带个徒弟就是……” 她这个念头是临时想起的,是因为外头确实没人手,各种计划一拖再拖。 其次,就是因为小榆与其他人不一样,她是恋家的,十来岁才进都统府当差。 不像小椿她们,六、七岁开始,就跟在舒舒身边,主仆之间相处的时间更长,早已将舒舒身边当成家。 小榆也果决,就道:“桂圆不错,这些日子老往奴婢身边凑,那奴婢就收个徒弟……” 算是领了外头的差事。 小椿在旁道:“这回我们还去了周嫂子家与吴嫂子家,吴嫂子家的大妞六岁了,嫂子还说呢,回头教好了规矩,让她进来服侍福晋……” 舒舒明白小椿的意思。 吴家大妞是小榆的侄女,小榆放出去了,让她侄女补进来,也是给她与吴家的恩典。 就是六、七岁的小朋友进来做什么? 谁侍候谁? 带孩子玩么? 舒舒就道:“不着急,十来岁的时候开始学着当差也不晚……” 她还记得当时两个大丫头陆续嫁人时的感伤。 即便是没有嫁到外头,也觉得难舍难分。 一转眼,七、八年过去,当时的心情都模湖了。 主仆说的差不多,九阿哥也回来了,还带了十阿哥。 舒舒连忙起身,招呼十阿哥坐下。 十阿哥笑着说道:“一觉睡着现在,将下晌饭直接睡过去了,就过来蹭口饭……” 舒舒道:“正好,咱们吃锅子!” 酸菜锅已经好了。 小棠带人摆了膳桌,除了中间的酸菜锅子,就是几盘切得薄薄的羊肉片。 酸菜锅子里也满满当当的,是切得细细的酸菜、粉丝、豆腐、白肉。 主食配的芝麻烧饼。 一人一碗芝麻酱,开始。 先吃菜,吃了一半,再涮羊肉。 舒舒直接吃了三碗,两个烧饼。 十阿哥也是饭量正大的时候,比舒舒还吃得还多。 九阿哥平日晚点用的极少,被两人拐带的,也吃了两碗。 等到大家撂下快子,马上就是戌正。 九阿哥道:“咱们三个,再带上何玉柱他们,也差不多了……” 这说的,是他们俩的近侍太监。 十阿哥点点头:“够了,先去看看再说。” 现下还没有线索,不必兴师动众。 外头北风呼啸,听着与昨晚差不多。 三人也没有非等着子时,就提了灯笼,带了人手,去了四所。 除了八个太监,舒舒这边还多了个小松。 小松腰里直接别着两个匕首。 四所已经空了。 “吱呀”,大门推开。 大家进去。 直接去了正房。 里里外外的灯都点上了。 白日里九阿哥已经查过,晓得墙壁没有问题。 舒舒却看着挂帐子的地方。 上头有钉子的痕迹。 想要帐子动,未必就要有风。 舒舒想起自己的幔帐,上头是绳子,这边应该也差不多。 她这样想着,就跟小松道:“你回二所,跟小椿要副新幔帐与帐绳过来……” 小松应着,转身就走